“那明年开春你上树去摘些嫩芽。”魏寻就算看不见也能想象出肖一在自己怀里的懒样,他轻轻地弹了下肖一的额头,带着点儿宠溺,“到时候我煎鸡蛋给你吃。”
肖一抓着魏寻弹过自己额头的手,带到嘴边轻轻地啄了一下。
他说:“好。”
晚上魏寻照例去青楼抚琴,到了时辰便急急忙忙要把琴收起来往家赶,却不想被鸨娘叫住。
“阿七!今儿客人也太多了,我这边儿实在是忙不过来,你替我把这壶酒送去天巧屋里。”
“这……我……”魏寻手里端着鸨娘强塞过来的酒盅,心里只惦记着湖边的那盏油灯,“我看不见的……”
“嗐,我知道。”鸨娘大喇喇的摆摆手,“没事儿,你上二楼把头儿第一间就是。王员外刚着人来传话,说是一会就到,这酒啊,得提前端进屋温着——”
魏寻在这间青楼作乐师已有好几年了,鸨娘也没跟他见外,说着话挥着手绢便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想想自己这些年寡身独居,那鸨娘念着自己身体不方便,非但没有嫌弃还对自己多有照顾,魏寻也不便推迟这一点举手之劳,只好端着酒盏往二楼去。
他上到二楼,轻轻地扣了扣房门,问道:“是天巧姑娘的屋子吗?”
屋里传来个柔媚的女声:“门没拴,进来吧。”
“是阿七啊?”屏风后那个叫天巧的姑娘问道:“是妈妈让你送酒来的么?”
“是。”魏寻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