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寻回身,“请教大师兄高见?”
“不许去!一个都不许去!”
江风掣在咆哮中宣泄了他所有的敌意,开始变得冷静下来。他语带疲惫,又隐含不甘,说的极慢——
“着人回信与悯安派——清罡派掌门昏迷不醒,派内群龙无首,自顾不暇。觍颜向悯安派,告罪。”
语罢,他撑着椅子缓缓坐下,抬手扶额道:“你们都可以回去了。”
一定要保住魏寻。
江风掣想。
他抬眼瞟着殿前几个拎着袍摆匆匆离去的师弟,心中生出无限的落寞来。
他无时无刻不在嫉妒魏寻,他恨这个年岁几乎只有自己一半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出现,永远的遮住了自己的光芒,他恨魏寻像一座大山,让他永远无法超越。
妒火曾使他一度疯狂,但他现在异常的冷静。
他知道,师父倒了,如果现在魏寻也没了,就凭他自己和那几个拎着袍摆逃命的家伙,清罡派名存实亡。
只有魏寻没有走。
“师父在这个时候病倒,拜帖紧跟着上门;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蓄意。但他们如果真的意在于我,一封告罪改变不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江风掣嘴上仍是不肯示弱,“我是要护着你吗?我只是想把时间拖到师父醒来……”
魏寻沉默片刻,“若是拖不到呢?”
“你什么意思!”江风掣扶在额头的手握拳,重重的砸响了座椅扶手,他死死地瞪着魏寻,“师父那样偏袒于你,你和肖一做出那么多令人不齿的事情他都没有责怪你,你现在却要在这里诅咒他?魏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