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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魏寻觉得自己也不想如此隐忍淡定。他觉得他就该扇自己两个大耳光,然后摔盆子砸碗冲去把焦矜那个小畜生拎到房门口跪着,再发好大的一通脾气。

总觉得这样才能稍微对得起肖一。

可一边又怕吵醒了床上的人,一边又气闷的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也不知道时间就这样默默的过了多久,直到他看到肖一本来清冷泛白的一双薄唇在他手中搓得有些微微地泛了红,才尴尬地停了下来,抬头对无音道了句:“继续。”

无音面露难色,似是纠结着不知如何继续。

“无妨。”魏寻还是盯着肖一熟睡的侧脸,淡淡道:“直说就好,无须修饰润色。”

……

魏寻自是无法把肖一心中醉欢坊那段不堪的回忆和他刚才遭遇的重重叠叠地联系在一起,因为肖一的过去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饶是如此,听完全程的魏寻还是把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粉碎……

其实第二天一大早焦矜就从昏迷中转醒,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最大的问题可能还要算二十多年来自诩天之骄子的骄傲自尊被肖一踩进了泥里,醒来之后除了问舅舅什么时候回来,他便再没同任何人说过任何话了。

可是“肖一为邪祟附体,矜公子为护师门奋力迎战,伤重至今卧床不起。”的书信还是插上了翅膀飞去了许清衍和江风掣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