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寻心下微微一颤,心内已是猜到了八/九分,肯定又是肖一。
不知道又被谁罚来挑水,竟累得在井边睡着了。
这几年,虽然他人不常在山中,但哪怕闭关修行,或是办事路过,只要得半盏茶的功夫,他便会抽空看看肖一。
他知道大师兄对这个弟子算不得太好。
这个弟子也确实不太合他大师兄心意。
起初江风掣对肖一很是紧张,日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即使对他的亲外甥都不曾如此上心。
但很快,他的耐心就磨光了。
最先他是交给肖一一些简单的入门修习心法,丢给他好几天竟是没有半点长进。
偏偏这孩子又不肯说话,江风掣脾气暴躁,觉得这徒儿是为了魏寻的事故意忤逆自己,没少打骂体罚。
闹了好半天才发现这孩子大概除了名字不认识别的字,那些心法秘术当是半个字也没有看得进去。
好不容易又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从山下请了个先生,比对待上京赴考的举人还严厉,说是头悬梁锥刺股都不足以概括,才总算把肖一前面缺的补上了。
教会读书习字,肖一也开始慢慢能说话了,沟通起来便容易了许多。
江风掣觉得,该是这孩子以天赋异禀报偿自己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