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绯色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弹了那剑一指头:“既然有解药,怎么不早拿出来?!”

那剑缩了一缩,它被封藏了千年,剑身虽然没长锈,但神智似乎长锈了,丢三落四的,关键时候把自己的功能给忘了……

君绯色整好衣衫,忽然想起了夜月澜手上的伤。

刚才他握她的剑锋,直接割出两道大血口子——

他好像自己倚着墙处理过,她就没再放在心上。

现在忽然想起来,自己腿上捅了一个小伤口还疼成这样,那他手上那两个大口子得疼成什么样?

他的脸色一直苍白的很,难道是疼得?

算了!

管他疼不疼呢!

他用狡计困住她,她没杀了他已经算很佛系了,难道还要救他?

不救!就让他疼着吧,当给他一个大教训!

她轻吸了一口气,想让心情再次平稳,但夜月澜手上那两个大血口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的,让她有些不安神。

再一想,算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可以杀他,但折磨对方就不对了,而这剑伤和酷刑没什么区别。

她拎着蜃珠就走了回去。

蜃珠就有一颗,她因为要裹伤,就自己拎了过来,把夜月澜扔在了黑暗里。

君绯色本来就路痴,现在又身处黑暗之中,她一时有些辨不清来时路。

侧耳听了一听,想根据夜月澜的呼吸声来辨别方位,结果,她没听到!

夜月澜的呼吸声不见了!

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

仿佛这黑暗的幽闭的地底里只剩下她自己……

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