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这才转身看着宁宴初,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不用道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个人一向最讲义气。”

宁宴初视线上移落到他的额上,缓声道:“不,我想说的是你的额头”

伏贺微微一怔,这才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伸手一摸,果然好大一个包。

他痛的嘶了一声,呲牙咧嘴道:“疼死了。”

宁宴初藏在袖袍中的手微微动了动,不过很快便又克制住了自己,又恢复了平静。

伏贺正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嘟嚷着什么,忽然猛的想起祁钰他们还在等着自己碰头。

“糟了,他们还在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伏贺说完匆匆忙忙的给宁宴初告了别,然后便飞奔往斗场。

一心一意扑在斗蛐蛐身上的负荷,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宁宴初落在他身上复杂的目光。

那日的事情来说对伏贺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对他来说,对这件事的印象还不如那日斗蛐蛐输光银两的事来的深刻。

不过至少这之后伏贺再在国子监见到宁宴初都会笑眯眯的打声招呼,而宁宴初对他也会淡淡颔首回礼。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自然不奇怪,可是发生在了宁宴初身上就不一般了。

“锦思,你小子什么时候和宁宴初有了交情,我看他竟然会朝你回礼,这待遇可不一般。”

伏贺正一笔一划的认真描着画,闻言头也不抬道:“不告诉你。”

旁边的几个友人皆笑出了声,调侃道:“看来我们比不上宁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