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至少从外面看,除了富丽堂皇,石狮威武,都没什么异样。
直到有一天,钟悠悠和易柏,跟着一辆从知府的亲家翁府中出城的马车,救下了一个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小孩。
那小孩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跟只狼崽子似的。
他一口咬住了那车夫的脚腕子,被车上几个成年人下来围住,照着孩子的胸腹肚子连踹好多脚。
把孩子踹开了还不解气,车夫用赶马的鞭子追着抽他,眼看着小孩子都要被打死了。
钟悠悠递了几块碎银子过去,道:“我也不忍见这孩子被打死,就当是替他赔些医药费,您看如何?”
车夫一年下来,加上主人心情好的打赏,也不过赚那三五两银子。
有人给钱,他便停了鞭子,倒也不想和这明显的痴傻儿理论个到底为什么咬人。
车夫收下银子,往浑身是血的小孩脸上啐了一口,才赶车走了。
看马车消失在出城的官道上,四下无人了,钟悠悠蹲下来问那个小孩:“你为什么咬他啊?”
小孩也就七八岁大,但从刚才袭击那车夫时看,他竟然像是更习惯四肢奔跑一样。
此刻受了严重的伤,他缩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打的狗崽子,连穿的都是兽皮。
他被打得满头满脸,不是灰就是血,牙都豁掉了一半。
可看得出来,即使洗干净了,穿戴整齐,也不是个好看的孩子。
长得……比较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