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拎着换来的物资药品和食物,绕过之字形通道,敲开了同样经过重重改造的养老院中最牢固一栋小楼的大门。
这门死沉死沉的,前来开门的程医生推出个能勉强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就不肯使力了,毫无形象地回身就地一瘫,又往老婆腿上躺。
他老婆,同样守着防线累了一夜,精疲力尽到站都站不起来的周警官,拿枪托往他太阳穴上轻轻敲了下,斥道:“快起来,没形象。”
同样年过四旬,正值壮年的程医生,四仰八叉地窝在老婆腿上耍赖,半死不活地哼哼道:“阿舒,形象有什么用啊,能吃吗?我要累死了啊……”
但是随着易柏自己也用力推了一把门,方便把手中的背包和装好的食物拎进来,隐约的火锅味道也传了出来。
“药我换到了,还换到了点火锅和两瓶冰可乐,剩下的素菜没烫,怕老人家们现在肠胃弱,不能吃辣的。”易柏把换到的物资放到桌上。
闻言,程医生顿时腰也不痛了,背也不酸了,从太太腿上一跃而起,回身摸过来三个杯子。
虽然三个人只有两瓶可乐,程医生还是乐得美滋滋的,先均匀倒出来三杯,再把自己杯里的给老婆大人多匀点。
然后他也懒得站起来,盘腿坐在地板上,四十多岁的人了,跟个小孩子似的,举着杯子求冷冻。
易柏接过来帮他再次降温了下,才递回给他。
程医生捧住泛着冰雾的杯子,舍不得一口全喝了,吃一口火锅毛肚,抿一小口冰可乐,打出一个包含二氧化碳的小嗝儿,浑身舒泰。
感觉每夜连续作战的疲乏消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