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你管着便罢了,一根糖葫芦,你跟我谈什么是非?”孟箹欲再抢。

“不虑于微,始成大患。”说完,宗孑猛然转身,不与她纠缠。

举着糖葫芦来到咳嗽已稍稍缓解的孟星河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那还不及他腰高的小豆苗,这是两人第二次对视,孟星河甚至连咳嗽都忘记了,就那么抬头盯着眼前这个大块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宗孑把糖葫芦递到孟星河面前,孟星河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的伸手接过,送到嘴边刚要张口咬,糖葫芦就又被夺走了,大块头一脸坦然的抢了他的糖葫芦,然后当着他的面,示威一般,一口咬下了两颗。

“就你这小体格,还想吃抢的东西?你凭什么?”

宗孑咽下之后,对孟星河发出质问,同时还往一旁同样傻眼的孟箹递去一眼,目光仿佛在说:看到没有,这才是教孩子。

孟箹:……

孟箹原本打算在平阴县歇个两日脚再启程,谁知遇上了宗孑,歇是歇不了了,干脆出城。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坐在背椅上的孟星河,晃荡着两只脚发问。

“没关系。”孟箹口气不善,埋头往前走。

孟星河却不怎么相信:“没关系他怎么还跟着?”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宗孑黑着脸紧随其后,倒不是孟星河有意看他,而是他那身不同寻常的气势逼的孟星河不得不看他。

“不用理他!”

孟箹语气尽量平静,实际上天知道她多想转身把那人从眼前踢飞,让他找他的孟轻羽去,都说了两不相干,还想如何?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