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宣成帝忽然转头问赵肇:“肇儿,你说这犬怎么处理?”
赵肇鼻眼观心:“伤成这样,活不成了吧。不如让狗奴给它个痛快。”
宣成帝不置可否,薛清欢却忍不住了:“不行!不能杀它!”
薛清欢的声音脆亮,又在激动时,一开声就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诸人只听宣成帝说:“为何不能?”
“因为,它救过我。我喂它吃桃,它便舍命相救,禽兽尚且如此,现在我若看着它死,岂非连禽兽都不如?请陛下开恩。”薛清欢说。
宣成帝看着眼前这跪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沾了泥巴脏兮兮的小娘子,觉得她的眼睛空前明亮,黑白分明,通透清澈。
“你先前那一手抛石技巧不错,既准又狠,小娘子家家,哪儿学的?”宣成帝又问。
薛清欢垂下眼睑,悄悄瞥了一眼大王的脚尖,斟酌回道:“我娘教的。”
“你娘会武?她出身武将家里?”宣成帝饶有兴趣的问起来人家的家常。
“并不是。我娘是商户,我爹是安乐侯失散了三十年的儿子,我和我爹是前不久刚被侯爷认回府里的。陛下,您能否过会儿再问我,小黑的伤再拖下去快要不行了。”
薛清欢尽量把自己的来历用最简洁的话说出来,最后直接出言催促宣成帝。
第一次有人敢当面拒绝他的盘问,宣成帝往一旁的赵肇看去一眼,赵肇鼻眼观心,仿若未觉,宣成帝的目光在他和薛清欢脸上回转两下后,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