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张渚我的人已经绑了,麻烦你再去义庄找几个无主的尸体,切几根手指,割两个耳朵下来。等到张家开始找张渚的时候,你派人直接送信到张家后宅中,顺便搭一根手指和一个张渚的信物,要张家准备五万两银子做赎金,两天后交钱交人,要交不出钱,就继续给张家送手指,送耳朵,这些都随意,你自己看着办,务必要让张家人相信,张渚还活着,但却在活受罪。”

韩介的后脊梁背都被薛清欢这段话给说凉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问:

“可这都是为什么呀。你要是想杀了张渚,直接杀便是,每天送根手指,送个耳朵给他家人,这折磨的是张渚还是他的家人?”

薛清欢直言不讳:“当然是他家人了。我跟张渚无冤无仇,没必要伤害他。”

“……”

敢情您都这样了,还不算是伤害了他吗?这小娘子来路太不正了,自家大王莫不是被她迷了眼吧。

“那为什么是五万两?既然绑了人,干脆多要点好了。”韩介说。

薛清欢却摇头:“五万两这个价格正好,张家不至于给不起,一时又未必能凑齐。这样才能让他们更焦虑,更害怕啊。”

韩介后背发凉,太可怕了。不敢再问下去,以免在听到什么毁灭三观的话,领命后就告辞退下。

“十七这招挑拨离间釜底抽薪用的很妙呢。”赵肇向来不吝夸赞。

薛清欢把挑好的糯米倒入一旁的白瓷罐中,回道:“嘿嘿,妙不妙的,都是多亏大王给我底气。若非如此,我哪能这般得心应手。”

“先是让张渚带薛襜去赌,薛襜输了很多钱,你再派人去侯府大张旗鼓的要债,薛襜为了自保,肯定会说是张渚带他去的,侯夫人定会责怪张家带坏她的好孙子;而这个时候张渚被绑架,勒索五万两,张家人找不到别人帮忙,必然要找侯府开口,侯夫人此时巴不得张渚去死,绝不会帮忙。这时候,就是十七你登场的时候了。环环相扣,确实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