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将薛月如拉到身边,正色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她娘的嫁妆……没有烧?”

薛月如不知母亲为何突然变了脸色,懵懂点头:“嗯,是啊。她是这么说的。还吹牛说有一间船舱里放的全是她娘的嫁妆呢。我才不信,一船舱的嫁妆,那得放多少东西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氏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前方。

王氏比较沉得住气,又问:“她怎的连这事都与你说了,就不怕你说出去?”

要知道,扬州薛家可是真真切切处置了长房大娘子的,要是四房的嫁妆没烧,那处罚不就……

“欢姐儿是与我说的姐妹话,她千叮万嘱让我别告诉别人的。我又不会跟其他人说,不过是外祖母和母亲问了,我才说出来的。”

薛月如忽然又想起一事,坐到张氏身边,攀住张氏的胳膊撒娇道:

“娘,欢姐儿对我挺好的,她初来大京,到处人生地不熟的,说今后就与我作伴,让我去哪里都带着她玩耍。姨祖母十日后的生辰宴,我一时口快,就邀她一同前往,她答应了。”

“什么!”张氏还没开口,王氏就怒了:“侯夫人生辰这种事情,你怎可随意邀请?简直胡闹!”

“外祖母!反正那天去的姑娘那么多,多她一个有什么要紧,我正好缺个伴儿,她也是我明面上正儿八经的堂妹,初来京城,我做堂姐的带她见见世面有何不可?”薛月如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转问张氏:

“娘,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我若带她一起玩耍,旁人定会说我提携自家姐妹,说我大方得体的,是不是?”

张氏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眼中透出一丝意料之外的光彩。

“若她的嫁妆没烧的话,带她一起玩倒也不是不可以。”张氏低声呢喃。

王氏简直要被这对见钱眼开的母女气死,她是知情人,知道薛清欢和侯府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反应才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