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直到娘亲去世,也不知道爹爹究竟懂不懂娘亲到底是个什么性情。为了一个人,隐忍了一辈子的真性情,娘亲有后悔过吗?

薛清欢幽幽一叹,薛冒也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变得很低落,好像就是从薛清欢提到宋家码头开始的,薛冒就着菜肴,一杯一杯的饮酒下肚,周身仿佛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惆怅。

晚饭过后,薛清欢扶着喝醉的薛冒到书房的软塌上休息,给他盖上被子后,薛冒就抱着软枕翻了个身,咕哝着睡去。

亥时刚过,薛家四房偏院的门便从里面打开,长喜率先探头走出,确定没人之后,才对门内的薛清欢招了招手,薛清欢走出时,被一只手拉住,阿吉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小娘子还是别去了,有什么事让长喜去办,大半夜的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得了。”

薛清欢和长喜皆穿着一身夜行衣,将阿吉推入门内:

“放心吧,不会被人发现的,你赶紧回去,把门关好,留心听书房那边的动静。”吩咐完之后,薛清欢就拉着长喜潜入了黑暗,阿吉没办法,只好蹑手蹑脚的把门关上。

薛清欢和长喜出来之后,直奔宋家老宅,离薛家并不是很远,薛清欢外祖去世以后,老宅就空了下来,她娘觉得反正也不住,就把仆从厚礼打发了,老宅的门就此锁上。

他们从后门进去,走到院子里,葛青和几个码头兄弟就从黑暗中走出迎上前:

“小娘子。”

薛清欢问:“事情办得如何?”

葛青点头,指了指院子里的一个硕大的麻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