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想如何做,尽管吩咐便是,葛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葛青愤然道。

薛清欢没再跟他客气,目如冷电看向摊在桌上的生死状,声若修罗:

“所谓生死状,总得有一个生,一个死。而如今,我还活着。”

薛清欢回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薛冒从大房回来后就直接去书房温书去了,薛清欢亲自到厨房炒了几个小菜,又热了一壶酒,亲自端着去书房。

酒菜送过去的时候,她怕打扰薛冒看书,还特地放轻了步伐,没想到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薛冒也并不在看书,而是在往箱笼里收拾东西。

“爹,您在干什么呀?”薛清欢把酒菜放到桌上后,对在右侧书房里忙碌的薛冒问。

“收拾上京的东西呀。”薛冒将两本书放入地上的箱笼,忽然鼻子闻见了香味,这才看见薛清欢是端着酒菜来的,急急走过来:“好香啊。”

说着,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笋烧肉吃,边吃边点头,连连称赞:“好吃,真好吃。像你娘的手艺,王婶儿做不出这味道吧。难道是……”

薛冒指了指薛清欢,薛清欢得意一笑:“就冲我这手艺,爹爹带我上京就不亏吧?”

“你这孩子。”薛冒径直坐下,将另一双筷子递给薛清欢,父女俩便坐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