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把薛清欢请入了船舱说话,葛大嫂子得知薛家小娘子来了,赶紧亲自烧了茶过来从旁伺候着,薛清欢跟他们问了一些码头的近况,葛青就让人把这些年码头的来往账本都给薛清欢搬了过来,怕薛清欢看不懂,还随了个管账的先生过来指点。
谁料,薛清欢问起账本上的问题头头是道,很快就把这些年账本上的主要问题了然于胸,码头上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运来送往,只是这么多码头,人家商户凭什么都从你的码头走呢?一来看的是价格,二来看的就是安全性,这几年宋家码头受到的冲击不小,总是会受到一些莫名的攻击,致使货物安全送达商户的只有十之七八,货物送不到,就肯定要赔钱给人家,这一来二去,损失的就不是一点了。
当薛清欢问起货物为何频频出错的时候,葛青无奈回道:
“好手走的多了,请不起更多的人,别的码头一场货配百人相随,我们海里陆上最多出五十人,遇不到危险还好,遇到了危险,五十人与百人的力量还是悬殊,宋老还在的时候,我们便是千人的随护队也有过,那时候什么样的东西我们都敢承运,现在不行了,只能挑一些小的、近的交易多跑跑,虽然赚的没以前多,至少能保证送达。”
薛清欢想也是这个原因,人手是关键,有钱有人,运送的货数额大,赚的也多些。
“如果只是人手问题的话,倒也不难解决,多拿点钱出来就行,除了人手,可还有其他问题?”薛清欢问。
葛青和长喜对看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薛清欢见状问:“还有什么,直说便是。”
长喜犹豫着开口:
“还有就是些码头寻衅,现在好些码头都怕了李家码头,他们人多手狠,不听他们的就捣乱,这个月他们都在我们码头上找过好几回茬儿了。”
“是啊。报官也没用,那李家有背景,官府护着他们。从他们出现开始,我们已经搭进去好几个好手,不是被害死了,就是被害残了。”葛青补充。
就在这时,船舱外挑衅的话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