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且慢。”薛清欢拉住薛冒,对阿吉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院外守着,然后薛清欢便拉着薛冒进屋说话。
“阿爹,今日之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那些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娘子所作所为自有旁人去公断,咱们现在找上门理论非明智之举。”
之所以不能上门理论,是因为柳氏想做的事情在还没有做之前就被薛清欢给打断了,说白了就是并未对四房造成实际的伤害,柳氏现在完全可以推说王氏并非要给薛冒做填房的,那时反倒叫她推脱了。
薛冒紧咬牙关,气的眼冒金星,他不好跟女儿说的是,其实柳氏已经跟他说过多回,要他找个填房回来,都被他拒绝了,没想到他拒绝之后,柳氏背地里竟又使了这么多手段。
“阿爹,今日是我鲁莽了。但女儿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大娘子她们说的那般不守规矩,爹爹今后收房纳妾娶妻,女儿都没意见,只是定要寻那知根知底,品行端正的才行。”
薛冒没想到向来冲动鲁莽的女儿会说出这番话,想到昨日她湿淋淋的被人送回来,全身高热,还倔强的什么都不肯说,若非经历生死攸关的大挫折,她一个孩子又怎会一夜之间变得懂事了呢。
伸手抚在薛清欢的头上,薛冒说:“可是爹爹下个月就要启程去大京了,实在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家中。”
“那爹爹就放心把我交给一个陌生女人管教吗?您在家时,她们都尚且敢如此欺负我们,若您不在家,女儿一个人无依无靠,成日成夜的还要防着什么时候别再给骗去水里淹死了?”薛清欢说话眼睛红红的。
薛冒看在眼里自是心疼,想想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他那大嫂子能做出此等事来,看来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良善,清欢一人在家,无人照拂,岂非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爹爹,横竖您就我这一个女儿,女儿也就您一个爹爹,您上京赶考,身边总要有人端茶递水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不会给爹爹添麻烦,还能照顾爹爹,要不然……”
薛清欢边说边观瞧薛冒的神情,薛冒将她的话理解了一番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