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撒泼”沉渊沉吟一遭,似乎是若有所思,又似乎,带了些许回味之意。
子歌不明所以,但听他嗓音轻缓低沉,料想他必是忆起了昨夜某些惨不忍睹荒谬绝伦的种种,她昨晚虽然借着酒意把脸一扔、腿一蹬,怎么荒唐怎么来怎么欢腾怎么闹,但酒醒之后对自己胡作非为却是毫无印象,不过,她不记得,不代表始终清醒的沉渊灵君也不记得。
余思至此,子歌再次垂首,但偏着头笑意不减的打量着她的沉渊灵君却仍是将那雪腮上的一抹绯红瞧得真切。
见她神色始终忐忑难安,沉渊终于稍稍正色,问道:“真要罚?”
“要罚。”
“好。”沉渊轻叹一声,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被某人压了大半夜左臂,续又道:“去端水。”
“啊?”这四字乍出,子歌捉摸不透他话中所指,一时间有些微愣,只得抬头懵懂的瞧向沉渊。
“先起来。”沉渊伸手将她虚虚一扶,子歌虽是依旧腿软,但毕竟不敢真的借他的力,更不敢说‘您还是让我跪着清醒清醒吧’这种话,闻言也只得颤着腿,故作镇定的起身站好。
沉渊指了指床榻斜后方的一扇槅门,此时颇有耐性的同她解释:“门后方有一隔间,内有温泉引水,盆巾漱具,你且取来。”
子歌彻底懵了:“灵君,你这是?”
沉渊从善如流答道:“晨起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