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极少见有女子的笑靥能如她此时一般,快意自如,洒脱不羁,眉目间都自带一股舒爽之意,灵秀存眉头,浩气荡胸襟,逍遥无束,自顾风流。
她笑后便不再多言,只是就着月色饮酒,风吹仙袂,暗生莲香,侵染了园中檐牙,惹得庭中仙葩都纵风随她。
沉渊单手支颐,另一只手指尖闲闲轻叩着已空了的酒壶,好一会,才问道:“怕是你之前不曾如此尽情豪饮过吧?”
子歌将喉中的酒咽了个利索,又长长呼出一口浓香的酒气,才惊讶问他:“灵君怎么知道?”
停顿了片刻,又笑着道:“哦,我晓得了,灵君能掐会算嘛。”
沉渊不禁心中好笑,看来真是醉后痴语,连能掐会算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沉渊不语,只是撑着手静静瞧着她,果然,再不过几口纯酿入喉,她一如皓雪般的身形已经有些不稳了,连投映在树下的影子都有些飘忽凌乱。
沉渊眉间微动,自石凳上起身,慢步走到古槐之下。
正如他心中拿捏精准的一般,他才在树下立稳,树上的人便一个斜楞,直直跌落下来。
沉渊闲庭信步地伸出双臂,她便稳稳的落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