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眼中有一瞬间的波动,自毁灵元这四个字她说的极为轻巧,仿佛就如正在与他闲聊今日天气如何一般,想不到,她竟执念深重至此。
沉渊眼光掠过她,又端起案台上的茶盏,润了润嗓子,才道:“帮你可以,不过自毁灵台便算了。”他话音略停,又道:“而本君,从来也用不着给旁人什么交代。”
子歌心中一颤,颇为震惊的看着他。他此言,便是意欲偏护,如此一来,灵界之中难免会有人论断非议,说他有徇私之意。
子歌沉默半晌,问道:“为什么?”
沉渊拂了拂茶盏中飘着的嫩芽,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道:“我闲的。”
“”
子歌一时语塞,又过了片刻,低声道:“可我说了,我从不欠别人的人情。”
有细风从门外渗漫进殿中,扬起她身边几块碎绫白纱,又缓缓落下,悄无声息。
沉渊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从明日起,你便入净星殿,专司随侍之职罢。”
子歌更是诧异,不由再问道:“为什么?”
沉渊却道:“哦,你从前煎熬汤药的那股清甜气味,我觉着尚可,你既然不愿欠我的情,便留在这净星殿中,为本君熬药好了,不过鉴于你义父已经灵寂,这个熬药随侍的时间,或许会长了些。”
子歌将他这番话认真想了一想,还想着再说些什么,最终却也只是咬了咬下唇,俯身再拜:“多谢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