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答,那人微顿,又问:“仙草呢?”

他声音寡淡冷清,入耳竟让她感到全身的疼痛有一丝丝舒缓。她想了一想,才明白他问的是仙草现在何处,便答道:“吃了。”顿了顿又道:“原就是可以生吃的。”

“”

不过是来偷株仙草,却意外触启了绝阵,业火铺天盖地朝她涌来的一瞬间,她果断地、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石斛仙草塞进了嘴里。

总不能白白送死吧。

那人继而沉默。

她能感受到灵力自体内一点一点的消失,疼痛更加清晰汹涌,一寸寸,像是往川之水将她吞噬,渐次灭顶。她知道,不待须臾,她便是连水灵决都不能再勉强祭出。

就这样被钉在柱子上活活烧死,和凡间集市上挂在泥炉小火里的烧鸡没什么两样,毫无尊严,委实不雅。

她趁着灵台还有短暂的清明,对他道:“灵友,将死之际有一事烦求,望得你成全。”

“何事。”

她勾了勾嘴角,奋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劳烦借你灵力,将钉在我双臂的这四支销神箭除去,唔当然,这箭上不知是被哪个属乌龟的设阵之人附上了仙术,除箭可能要耗费你不少灵力,但我已是弥留,就算我将死相求吧。”

顿了顿,又道:“灵界之中居然真有这样仙力变态之人,造这样变态的阵法真是他奶奶的”

那人复又陷入了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