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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管家前后理解了一下,明白之后立刻道:“大公子,泉水中仅只搁了一点点助兴的药油,毫无毒性,绝不可能令人昏迷,平常人家取乐都比这用得猛!”

程熙一愣,喃喃道:“那他为何不醒?”

管家看看沙漏,道:“才巳时,不醒也正常吧。”

“都巳时了!”程熙坚持道,“他不管睡得多晚,巳时都会醒来,何况昨夜亥时就睡了!而且他一直平躺着,眉头不蹙一下哼都不哼一声,他平时睡觉都是四仰八叉张嘴打滚的!”

管家为难地转转眼珠,道:“或许是太累?”捋捋山羊短须,悄声问,“敢问大公子,昨夜战了多久?”

程熙才高八斗,这方面却是全无经验,愣了一下才明白此一“战”字的巧妙典雅,略羞涩道:“与这有关?”

“相当有关!”管家一脸长者教导晚辈的肃然。

程熙本不愿讲私事,但事关夏焉的身体,他便连忙极为不好意思又准而又准地说了。

管家一听,眯着的双眼顿时张开睁大,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三个时辰!果然英雄出少年!难怪难怪。”

程熙激动地站起来,“忠叔,什么意思?”

管家嘿嘿一笑,“这小公子是头一回吧?”

程熙想起昨夜温泉中夏焉诱人的青涩,耳朵烧红,点了点头。

管家道:“您如此威武,小公子自然承受不了!”

程熙这才明白,原来罪魁祸首竟是自己,一时自责起来,但自责之中又莫名其妙地包含着些许怎么都压不住的骄傲。

二者交锋,他心中激荡,连忙压制,虚心向管家道:“多谢忠叔告知。还请问,如今该怎么办?”

“没出血没发热就没事,老仆清早已吩咐厨房炖了补品,稍后就送过来,大公子与小公子都用一些。年轻人是血气方刚,但也需注意,该把持时则把持,方能细水长流源源不断,知道么?”

程熙认真地听教诲,送管家出门时道:“哎,忠叔您该提前同我说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