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却摇头,“你先前猜测有误,我来宁安是有要事。”面色一肃,“宁安百姓之所以穷困,恐怕是因为本地官员与地方豪强及县外匪寇相互勾结,需得彻查。”

薛晨星吃惊地张嘴,“嚯!所以你先当众说出爱慕四殿下,又阻挠皇上给他赐婚以致被贬来此,都是故意的?是障眼法?如此一来,既麻痹了宁安涉事之人,同时稳住了丽贵妃,又给四殿下演了出苦肉计,让他更加爱你……我的老天,这局也太深了!”

“大围猎上说爱慕四殿下并非事先考虑,也没有让他更加……爱我的意思,只是说都说了,遇上这回的事便顺水推舟。”程熙有点不好意思,“皇上想为他赐婚也是真的,来此之前,皇上说事成之后一定给我一份满意的赏赐,所以我猜……”

薛晨星挑眉,“赏赐便是四殿下?”

程熙努力平静,笑意却仍泻了出来,认真解释道:“没想让他做个物件,需得他心甘情愿才好。”

“放心,他一定甘愿。”薛晨星磕着瓜子,拍拍程熙的肩,“皇上当真看重你,这么大的功劳,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我叫你同来,也是想你跟着立功,日后入官场便有了份底气,你也不小了,少些吊儿郎当吧。”

“哦。”薛晨星将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收,“这不是来了么。是了,你计划多久完事儿?”

程熙道:“至少还要一个月。”

薛晨星想了想,道:“不妨先回去一趟,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把你俩的事稍微定一定,而且说不得……能让这边的人更加放松。”

程熙蹙眉思忖:高门公子哥为情被贬穷乡,又为情擅离职守,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料。

倒是可以。

于是胡吃海喝了几日,他与薛晨星夤夜偷回京城,让阿白给夏焉送信,约好第二日晌午在晴溪河白石桥头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