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日的情景,他不由猜测容絮离开的原因,是否埋怨他当年不客气的出手,令她在众冥官面前分外难堪。
他方才撇下容絮,关着门在屋子里喝了三坛酒,脑子却越想越乱,也越发没有逻辑。
他甚至醉得不轻地怀疑容絮是否曾有意中人?
就在他的猜测正一发不可收拾时,几下敲门声将他的思绪陡然给扯了回来。
当重新将容絮抱在怀中,久违的踏实感令他几乎妥协了。不论她为何离开,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不过问。
可容絮始终箝口不说,他便有些焦急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绪也渐渐上涌。
风无怀脱口就威胁:“北阴大帝怎会来到此处?你若不说清自己是谁,休要出这个门。”
“魔帝是醉昏了头吗?”容絮以为他醉酒不识人,反问道:“戴这鬼面具的除了北阴大帝还能有谁?”
风无怀眯眼盯着她下颌瞧,鬼面具的边缘会随着她下颌线条而微动,这面具与她的脸部轮廓施法融为了一体,他以前就知道了。
她无需护住面具,并不担心被谁揭开。所以他即便真想摘这面具,也是徒劳。
风无怀无奈一叹,低头靠在她肩膀,良久没有动静。
容絮听他呼吸平缓,还以为他睡着了,正打算趁他松懈之时,一举挣脱出来。就听见一声又长又深的叹息,在她耳边轻轻掠过。
“我没必要知道戴着鬼面具的人是谁,这面具谁戴都可以。我问的是面具之下的人,究竟是谁,你又为何会闯入我屋中。”
容絮被他的话绕得不知所云,回道:“鬼面具唯大帝仅有,戴面具的是我,这面具之下还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