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絮羞得将脑袋埋得更低,只差尖锐的凤喙戳到胸上去。
她低声嘟哝:“当初你是个奶娃娃, 见你可爱自然就亲昵许多。可现在我又不是女娃娃,正儿八经的姑娘家,哪里能让你又看又摸……碰屁股。”
最后三个字她含糊地咬在口中, 似蚊子嗡嗡叫。
风无怀见她不肯妥协,便将瓷瓶放在她旁边, “你不想我帮忙,那就自己来吧。”
容絮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瓶子,又左右瞧瞧自己的翅膀, 有些愁。
她无法恢复人形,用羽毛来上药,实在太难为她了
“我不涂这药可以吗?”她伸出翅膀,将瓷瓶推回去。
风无怀指尖轻点瓶身,又给推了过去。
“没得商量。”他断然拒绝:“我实在不希望衣裳再被你每天流的血染脏。”
容絮听他这番嫌弃,心里甚不是滋味。
她昂起凤头,恼道:“当初喝我的血怎么就不嫌脏了?你不是还有几次喝得忘乎所以,险些要我命吗!那时怎不说脏到你嘴巴?若是嫌脏,你就别整日把我当个宠物似的抱在怀里,你好我好大家好!”
容絮呼哧呼哧一口气说完,心底还在懊恼:当初就不该救他,忒没良心。
“说完了?”风无怀未理会她的话,兀自将药瓶打开,淡淡问了句:“自己能抹吗?”
容絮没好气地扬起两只翅膀,“你瞧我这翅膀能给自己抹药吗?”
风无怀点了点头,伸手轻轻在青白浓稠的药膏上刮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