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殷却是摇头:“她什么都没说,恐怕都不曾记得来过这里。”
“啊?”容絮不知所云地看着他。
一旁的苍辛接过话来:“赤夕瑶好似疯了,整个人神志不清,甚至连自己爹娘都分不清。”
说着,又嘲笑道:“虽说不知缘由,但她往常总刁难你,如今竟敢伙同旁人暗地里对你下狠手,终是落个恶有恶报的下场,也算还了业障。”
赤殷侧身,将他一瞪:“莫要给容絮灌输些恶念。”
苍辛悻悻然止了话。
容絮一头雾水地扫看二人:“究竟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具体如何我们也不大清楚。”赤殷道:“今日我与苍辛回到山中,只见你大舅母正发愁地哄着夕瑶。夕瑶忽笑忽惊、忽愣忽惧,时不时缩成一团哆嗦不已。我便问她发生了何事,她唉声叹气,也是不知,只说夕瑶前几日外出过一次,回来就成了那副疯疯傻傻的痴呆样。”
容絮听完,不由想到自己被打晕后,那似梦非梦之事。
假使自己果真被一位素未谋面的仙家所救,那位仙家应当与赤夕瑶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唯一清楚容絮晕倒后发生何事的,只有风无怀。
赤夕瑶的疯癫的确出自他之手。而另外三位同伙已在那日被他一掌化作粉齑,魂飞魄散,寻不到半点痕迹。
他留赤夕瑶一命,并非失手,更非慈悲。不过念及容絮的恩情,不想轻易饶过她,遂施以幻术。
幻术一日不解,赤夕瑶便永远囚于恐惧之中,此生不得摆脱,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