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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真看着温国公负手起身,略一沉吟:“你担心南姜使诈?”

温仪不答,却只说:“抒摇与南姜屡次试探,交手不下十次,人数差距大,却始终分不出胜负。陛下可知其中缘由?”

古尔真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忌惮我们,故而不出全力。”而今拔汗也不曾出全力,所以就像两个成年人在过家家,你挠我一记,我咬你一口。人数相差虽大,但因未全力比拼,就瞧不出太多分别来。

温仪道:“不错。正是这个理。”

就是因为双方都在试探。

抒摇自始创以来,地虽小,却始终在大洲占有一席之地,除了地势优异,更是因为排兵布阵十分精准。早年间寻常军队进了抒摇的军阵,恐迷失方向困死其中,故而一直不如何出手。后来大洲几国趋于平和,互称友邻,分割之势渐缓,暗斗不减,但少了明争。

南姜这些年来,搜集兵力,又借原在姜国的暗线,大约也取得了姜国朝堂中的话语权,蛊惑人心,挑拨离间。大约是与古尔洵达成了协议,助他翻手称王,事成许给姜国好处。这才在古尔真称帝后,屡次出兵进犯。

“大乾出手相助,想必越南望早有所知。可他不另外增派兵力,只拿现有的兵力与元霄相磨——”人家还藏着掖着,看你有多底细,元霄却将自己拥有的交待得一清二楚。温仪皱着眉头,“眼下越南望虽退,我怕他打探清楚后,就会卷土重来。”

到时候不是区区八千兵力的试探就能了事的。

而且此次抒摇要的,并不仅仅是让对方退兵。温仪手指轻轻敲着门框,脑中路线一条一条的略过——转身打定了主意。“我要你增派一万兵力,直入木则。告诉今拔汗,不必再同他们周旋,出了木则,一路斩往姜国。一定要让越南望猝不及防,应接不及。而我——”他眼中闪过睥睨之意。“有句话,陛下也该听过的。”

骂人要揭短,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