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要出门前,听温仪道:“南姜之事有我与贵国陛下谋划,今将军为先锋,不足为惧。还请国师大人想想好,我同你说的事该怎么办?”那可是一个不慎,就要全盘皆输的。
——显然重点并不在国事上。
国师:“……”
不错,温仪留在抒摇,就是威逼利诱要他改口。什么大乾明君永生孤苦,那是没有的。可是天命就是天命,哪里是说改口就改口。如果这位温国公半个字也不信,何必大张旗鼓来拆门呢?他既然如此小气,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岂非是在变相承认,他是怕的。但他怕这做什么,皇帝孤不孤苦不苦,关他一个看不见命盘的人屁事啊?
国师一哂,强着脖子:“天意就是天意,岂容随意更改——”
话未说完,却叫温仪一声‘宣大人’给打断了。
温仪负手略略俯视过来,俊美的脸神情淡淡,却不容置喙:“想必没叫国师大人晓得,我同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讨个好口彩。”可是口彩这种东西,有则有,无则无。从来不必强求,强求也改变不了结果。“若国师肯,那最好。若不肯——”
温仪微微一笑道:“也奈何不了我要的结果。”
“战争终将苦百姓,国师还是好好想着如何抚慰民心吧。”
棋既然已经在走,执子的人就有些急不可奈。
南姜暗渡陈仓,取原姜国人马代之,在抒摇的北端木则境地与抒摇的人马僵持不下,另一小股沿着抒摇前二皇子古尔洵的指点,一路如刀锋之势,破开抒摇布防,直入木则。木则是军要之地,失了此城,便如破掉了抒摇的头尾相护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