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古尔真沉吟了一下,如今他已不是太子,而是一国之君了。“战事之下无完卵。最苦仍是百姓。他们暗中生事,我要全数还回去。”至于那些流寇,来一窝打一窝。看是他们的兵力壮大的快,还是他抒摇奇兵打的快。
说到这里,古尔真尚有心情开玩笑:“你的小太子呢?没和你一道跟来。”
温仪顿了顿:“他有事,不方便来。”
古尔真哟了一声:“恨不得长在一起的人,如今也会分头行事了?怎么,腻味了?”说着他将温仪打量了一番,“看着婚后生活也并不如意,半年不见,见老许多。”
温仪心头一跳,伸手摸上脸:“真的?”
古尔真不过是开个玩笑,想不到温仪竟然当了真,不禁又惊讶又好笑:“骗你的。温国公风流倜傥,美名传至我抒摇国内,多少人想一睹风采,哪里就老了?”
但他仔细看去,只觉得温仪似乎是较从前沧桑了一些,可转念一想,若他有个对象年纪又小,又会来事,恐怕不老也得操心老了。
从前古尔真思及温国公的传闻,尚在想,若温仪如此不见老,待他日太子满面皱纹,温国公岂非仍是二三十年青人一个。如今看来,大约是传闻夸张,哪里真的有人不会老呢?顶多延年益寿,瞧着年轻罢了,就像是他抒摇的国师一样。
古尔真拈着那枚腰扣,沉吟道:“我二弟恐是被人诓骗——”
温仪一哂:“那就是你的事。好了。”他拍拍古尔真的肩膀,“我们神官呢?”
抒摇的新皇将腰扣一收,似是无意去触碰温仪:“一路未免神官遇到危险,朕和今拔汗先行,神官还在后头安全的地方。”
温仪略略沉下嘴角,眼神一瞬间冷淡下来。“陛下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这话从何说起,兵分两路不是你们关内常用的手段吗?”古尔真道,“幸好如此行事,不然岂非已遭人祸害。”要保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神官,在当时的混战之下还是有些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