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捧着怀中人的头,俯身相就。
“……这说明教的次数太少。”太子含糊道,“可惜不能脱个衣服。”
“闭嘴吧你。”
纵使合理合法又合情,但不合地点。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元霄将分开这些时日的境况一一说来,省去了中间困苦那一段,方说:“怪我不够强大,终有一日,得我护着你。”
温仪听得失笑。
元霄道:“方才你和叔公的话,我也都听到了。你要对付南姜?”
温仪点点头:“南姜野心不止姜国和抒摇,早晚要除。”
元霄有些不大明白:“弹丸之地,不成气候,直接出兵就好了。贺叔不能去么?”为什么要隔这么久,一直搁置不提,如今郑重其事打算。听起来,似乎元帝还挺重视的。
“贺明楼长守凉州一带,除他之外,朝中可用将士不多。南姜地虽小,手中兵力却精锐。”而且它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从不与人硬碰硬,专爱玩些把戏。这次瞧着不动声色挑了抒摇的大梁,谁知道它为此布线埋局了多久。树木之茂盛,远不在地表。若没有其他因由,只派兵挑了南姜,这事温仪做来很丢脸面。恰巧此回借抒摇的事发作,倒有个由头。
从地理上来讲,拿抒摇作屏障。从人情上来讲,那也是借抒摇当了掩护。若南姜一地拿下,一来可以问姜国要个人情——毕竟是替它除的叛贼,二来那块地产稀矿和虫草,也确实是个好地方,大乾北部子民说不得能借此地混口饭吃。
温仪想的远比单挑一个南姜多得多。
“借抒摇的兵,也不是不可以。得先去瞧一瞧。”
温仪正这样做着打算,便听太子似乎十分无辜地问:“哦,那叔公说的,你自己往剑口上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