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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怕自己再看下去,能直接派人将温仪和太子送作堆砍了,干脆眼不见为净,叫了李德煊就走。李德煊一听:“这,薛太医一人在此——”

“你不会把太子宫里的人弄来吗?”元帝皱着眉头呵斥,“还有,不许她哭!”

叭叭的,从前就爱哭。春兰这个人,元帝是认识的,她从前跟在元景身边时还是个黄毛丫头,要不是元帝还念着旧日情份,把景泰宫里的人给照拂好了,这些人怕早就被欺负死了。宫中就是这么个德性,谁得势谁说话声音就大,连着宫人也一道高人一等。

元帝说的不错,春兰一头雾水到了书房,见了陛下,转头一见太子这个模样,就要扑将过去,却被元帝一声淡淡的‘朕将他放在这里,便是要小点声,你若嚷得人尽皆知,便是在害你家主子性命’给止住脚步。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总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下忍住泪,回过身冲元帝跪下,只道,“奴婢代太子殿下谢过陛下。”只是眼下这声太子,不知叫的是谁。

元帝哼了一声,抬步便要走。

这一个两个,他都不想看见。

却是春兰说了一声:“陛下,奴婢,奴婢还有话说。”她这样说着,膝行过去,垂着头,一时不知此举是对是错。只是忽然之间便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但,但还请陛下恕罪。”

什么恕不恕罪,元帝冷眼旁观:“你且说说看。”

春兰便站起身,走至书案边,两手在下边摸索片刻,只听咔嗒一声响,随后取出一个盒子来。元帝眯起眼,他在这也有十几年,竟从未发现过这只盒子。而春兰却知道?

但见春兰捧着盒子过来,头垂得很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