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谨慎道:“刚才是你在说话。”
那人嘴角勾了勾,仿佛是笑,但可能又不大习惯。
“不然是你?”
温仪道:“……你是我?”
“是你,也不是你。在这里我可以是任何人。此时此刻,我就是你。”那人说,“不过连着来这里三次的人,我确实也只见过你一个。”
三次?
温仪毫无印象。
可这拗口的话……
他默默地看着那个奇怪的人,就在刚才他差点又要以为作一道河神的选择题,如果是这样,他就又想叫人套麻袋了。真的,好烦啊。
那人——姑且叫他‘温仪’,他仿佛能看透温仪的想法,但他不怕,反正这里是他的主宰,温仪手上也没有麻袋。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你的反应也与之前三次一样。”
一直三次三次的,话能不能说清楚一些。温仪于是道:“哪三次?”
“这个问题,你也问过。”
温仪:“……”他道,“爱说说,不说滚。”
那人笑了笑,方道:“好。那我便重新说。第一次,你被肃岭的山贼杀了,你来到这里,我问你回哪里?你说要回去,你要亲手将背叛你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