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人多,但都是自己人,何况温仪已与皇帝交了个底。此时此刻一身轻松,倒没什么怕见人的,由着元霄抱着。听元霄如此说后,便笑道:“那得谢谢薛太医。”
薛云在那哼唧:“老臣不敢。”
温仪看了眼秦三:“天不早了,送各位回去休息吧。”
古尔真精神一振奋:“回宫?”
“回卧房。”温仪眉一挑,微笑着告诉他现实,“陛下恩准,许几位在府中作客。”
“……”
古尔真现在无比想念宫里,他情愿对着元帝那张脸,也不想在这里和温仪明刀易躲暗箭难防。自从知道温仪在抒摇埋了人,一把刀明晃晃对着抒摇的咽喉,就算古尔真不愿屈服,也不得不屈服。温仪和元霄——一看就是说动手就会动手,绝不会多废话的人。
他不敢和温仪赌。对方是亡命之徒,他赌不起。
等这一院的人该走的都走了,元霄才问温仪:“作客?”
温仪白日心惊胆战,傍晚又和元帝打拉锯战,一整天下来,劳心劳力,回了温府,虽然旁边有个唧唧喳喳的太子,反倒生出一股归家的惬意感。“嗯,作客。”温仪应了一声,除去衣物往边上一递,方想起来他将下人都清了出去,没人服侍他。
本想收回手,不料手上一轻。
太子还挺自觉,一边勤快地替他将外衫拿去,一边暗搓搓想套他话:“作什么客?叔公找你做什么?他欺负你了?”话还没说清楚呢,就应和两声哪算数。
温仪看他忙前忙后当小厮,不知为什么,想到了妻子这一角色。他将妻子这个称呼往元霄脑袋上一套——失笑着拍上额头,未免过于惊悚。“陛下准了我们三日假。”他道,“这三日,太子殿下可以随心所欲了。”
这本该是件开心的事,可是无事不献殷勤。元帝会同意,温仪必然说了什么。
元霄想了想:“你答应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