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个主意?”
元霄额头抵着他的背,心中是有如沸水,艰熬难忍,语气中却不显半分。
身上但凡有任何一丝不好受,只消想到这是因何而起,他反而觉得坦然。爱之深痛之切,原来温仪不言不语,心中却这么在意他呢。若两心同,便是拿刀剐,也只剐在皮肉。若两心异,不痛不痒更似挖心掏肺。
太子额上渗了汗,嘴里不咸不淡:“也只是恰巧想到,既然这毒一时半会还未解完,倒不如将它用个全。你教我的礼尚往来,学以致用而已。”说着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疯?”
“猜的。”外头挂了个风铃,大约是春兰弄的,说是这样添些喜气。风一吹就叮当作响。温仪看着它,思绪不知是飞到了哪里,只随口说,“诈你一下便全招了。”
没说的却是,元霄看过来的眼神那般明亮,哪里像是一个疯子该有的神情。
握着的手紧了紧,与他换了个姿势,却是背后在颤动。
元霄笑了半日方说:“那是因为我不曾想过要骗你呢。”
“好了,你且躺下吧。”温仪将他掰开,转过身,见太子面上汗涔涔,微微顿了一下,方替他擦去,不赞同道,“你就闹吧。捂了半日,弄出一身汗。”
元霄不在乎道:“男儿大丈夫,流血流汗才是真道理。”
哦。死不悔改。温仪冷冷笑了笑,就又掐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