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该问一句:“殿下何出此言?”古尔真便能顺理成章往下接。
可是温仪他——。
“我也这么觉得。”
就是不问。
如此大言不惭地夸自己。
话都到了喉咙口的古尔真:“……”
这么一呛,话语的主动权就被温仪给抢了过去。
“抒摇如此人杰地灵,自然是亏得有古尔氏把持国度。殿下既然精通歧黄术,可知太子殿下身上的毒究竟为何物,要不要紧,能不能治,好不好得转?问题——大吗?”
一问迫一问,逼得古尔真脑中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对着温国公温和却不乏凛冽的眼神,到底没能将心中的打算顺水推舟进行下去。他喉间一声响,张了张嘴,终于是温仪的气焰高压了一头,认命地叹了口气。
“汤药都喝了数剂,温大人希望从我这得到什么回答呢?”
古尔真道:“我若说好治,温大人大约不信。我若说不好治,温大人也会不信。横竖都是不信,这并不是好不好治的问题。”他看着温仪,意味深长道,“而是治病的人。”
“你不信我。”
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温仪却道:“我若不信殿下,便不会叫元霄喝你一滴水。殿下还是误解我了。”
跟在后头的金拔汗看了他们一路,此刻忽然说:“我本以为温大人会是我们的朋友。”
温仪回头看他:“怎么,如今发现不是?”
金拔汗微笑道:“咄咄逼人又岂是朋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