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页

皇后道:“温国公。温仪。”她见儿子有些讶然,便道,“哀家一开始也想不到。”可她安插在元齐安身边的人,从他宫中盗出字画几幅,笔触细腻,皆是温仪。又与她报,温仪和六皇子屏退众人独自在牡丹亭中,情态亲密,抚琴饮酒,不愿被外人撞见。宫闱中,再古怪的事也有,何况只是两个男人。

可这对于一个皇子而言,或是对大乾而言,便很要命。

——若是皇帝知道的话。

元齐康听皇后说六皇子与温国公有苟且后,脑中顿如雷风暴雨。他呆滞了一瞬,瞬间蹦出不可能三个字。皇后掌握的消息岂有他准,元齐安对温仪,不过是利用大于真实情意罢了,就算爱惜颜色,哪里有这种苟且之实。这是多大的把柄,谁会扔地上被别人踩。

可他这样想着,却忽然一声:“慢着。”心中沉吟。非但未将此事不屑抛去,还把先前所得情报与皇后所说一一对应。边比对边心惊,暗想,若非皇后这一提,他竟还没往这方面去想。

脑子已转到另一桩事上的元齐康:“……”

若此事当真,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不但不能怪皇后,反得谢她帮了大忙。

皇后心下藏了这事数日,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与元齐康商议如何利用此事,只是宴会上见元齐康难得竟也对温仪如此亲密,只怕赴了六皇子后尘,这才不愿先被人抢得先机,匆匆卸下盛服就来和儿子耳提面命。

只她说完这些话,却见元齐康只稍惊讶了一下,面上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皇后观察道:“康儿?你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