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感情,温仪是不明白的。
他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凉凉道:“活着要是活不明白,也不比死好多少。”
萧庭之看了温仪一眼:“那么温大人所求是什么?功名利禄?权力加身?”
在萧相眼中,这个国公可谓来得十分莫名。先开始,他以为这是个阴谋,或许是皇帝事先安排好的。再后来,却觉得不是。这位温国公,瞧着文雅清俊,一幅好皮囊千里挑一,足可风靡平都青年男女,又总是未语先笑。可是仔细瞧来,却似寒冰白雪,就算在阳光之中,依然疏离有加,不可亲近。他心中倒是好奇,到底能有什么,能在温仪的心中留下痕迹。
金钱留得住?还是万人之人的权力。
可温仪仿佛听到笑话一般,笑了半晌,才摇摇头:“我想要的,你们没有。”
这里,给不了。
他看了半天爷孙天伦之乐,甚觉无趣,便自顾自走到启心殿内贵妃榻上。
“我要小睡一会,萧相若有事,可先行离去,不必管我。”
十分随性潇洒,肆意扬然。
哪里有后来进退有度,得体模样的半分。
温仪这一睡,就从日头正当头,睡到偏西夕照。夕阳落进殿中,照在国公年轻俊美的脸上,就像镀了层金。元霄扒着塌沿,直愣愣看着睡着的漂亮哥哥,滴嗒滴嗒流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