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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有别人道:“陛下,宫中之事,岂可听信他人谗言。”

谗言?

这话古尔真不乐意听。他微微一笑:“若我有心挑拨,何必出手相救。不过是好意提醒,在有些人耳中竟成了奸佞谗言。都说大乾人心胸宽广,似乎也不是。柳将军。”他叫了自己的将军,“你自出生起便在抒摇长大,头回来到故土,觉得如何?”

被点名的柳一鸣不得不放下筷中夹着的肉片,一声朗笑:“殿下,抒摇民心齐整,百姓性直,臣不曾见过如此情景,恕臣不能相告。”

古尔真道:“你不是正宗大乾子民,当然不知道。这事得问陛下。”说着他朝高位之上的元帝一拱手,“看来,只能请陛下给个答案了。”

能有什么答案,抒摇的勾心斗角难道比大乾少?只怕有过之无不及吧。元帝心中虽这样去想,面上却毫不露分毫,只让人以为镇定如磐石。当下便说:“事情是否无中生有,还得用事实说话。不管太子如何,总之抒摇殿下治了霄儿一命就在眼前。”他轻轻巧巧几句话就将太子中毒的家闱中事一拨而过,并不想给外人和自己人起哄的由头。说着又看温仪,“其中种种辛劳,温大人一定是看在眼底了。”

那古尔真明摆着要给皇帝难堪,却被元帝三两句糊弄了过去,甚至要拉温仪下水。

怎么说也是大乾一份子,由着抒摇当面落井下石,也说不过去。温仪道:“要说国泰民安,大乾地大物博,要真算起来,确实不如抒摇弹丸之地来得好打理。”

“别的不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大乾几个皇子公主平时带了些娇气,稍嫌柔弱了一些。哪里比得了太子殿下与抒摇两位皇子情深义重,并肩作战呢。”

抒摇国师一倒,老皇帝病重,兄弟情谊岌岌可危,古尔洵和古尔淇巴不得这个太子哥哥早点随国师一道飞升而去,哪里来的情深义重四个字。这不是明晃晃拿着刀子往别人心口捅。古尔真面色一变,暗暗道,温仪这个人,不愿叫你占便宜时,你是当真一丝便宜也占不到的。当下也不再试探挑衅,只举起手中酒杯:“敬大乾圣主。”

元麒渊嘴角一勾,举杯示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