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镇定道:“学傻了。”
关口空旷无人,四下清寂,唯有江水奔涌和风的声音。一阵马蹄咴然后,元霄他们已到了近前。温仪率先下马,随后是元霄,常怀之,和一干精锐侍卫。接着是古尔真,今拔汗,柳一鸣,和随行护卫。
温仪与古尔真交换了一个礼节:“大乾温仪,恭迎太子殿下。”再一抬目,就是心中赞叹。好一个抒摇太子,高鼻深目,英挺俊人,眼中的锐利就像天上的雄鹰。确有一身气势。但他忽而又心中打了个疑虑,此人身上杀伐血气太重。温仪虽然没见过古尔真,却也知道对方被称为国人称作天上的星星,聪慧明亮。
这颗星星——好像大了点。
古尔真道:“久仰温国公大名,此次得见,分外亲切。”
话语有礼,举止有度,令人挑不出错。
温仪笑了笑,略让了让,才把元霄带出来:“这位是我大乾太子,元霄。”
古尔真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贵国太子清灵俊秀,不愧是好山好水养出来的好人。”
元霄今日穿着得体,明晃晃往那一站,确实算得上清灵。但这话分明是夸人的,温仪听了却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吃味,他并非这般心胸狭隘的人。温仪不舒服,是因为古尔真的话,听上去仿佛是说他大乾的太子是个漂亮的花瓶,中看不中用。
你若夸我大乾公主好山好水养好人,那是对的。夸一个男人就——
温仪掩下心头不痛快,微笑道:“这几位是?”
古尔真这才略略让开。
“这两位,是我抒摇武臣,今拔汗,柳一鸣。”古尔真笑道,“柳大人是你们关内人,随了祖姓。抒摇国中关内姓的人不少,可见我们两国很有渊源。”
屁的渊源,天下大同,要说起来都沾亲带故。温国公心中噼哩啪啦怼了一顿,面上不显,只笑着与古尔真并排入了青罗江关。常怀之等大人们走了,这才跟在温国公身侧,跟了半日,忽然琢磨过来,既然对方是太子,为什么不是元霄和古尔真走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