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
很好心地——
伸到了温仪的底裤上。
替他挡着。
以防虫咬。
老子真他娘好心。这床一定多时未晒才会生虫,看温仪睡得多不自在,眉头都皱了。太子欣慰且忧心地想,但这法子行不行,万一那跳蚤再钻进去怎么办。要不要再把手捂紧一点。
他一手握上去,温仪差点就没装住睡。当时心里就觉得白云苍狗,作孽作到自己身上来。他一个生理和心理一切正常的大男人,被人这样摸着没反应,他大概就和李德煊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温仪还挺佩服自己的,竟然能不动声色地忍到元霄又呼拉呼啦睡过去。
等身边的气息平稳后,温国公才冷着一张脸把元霄的手拎开。
温仪本意是不想直面教导元霄这些事的尴尬,但这助长了太子一个不大好的习惯。他自从自己仿佛被‘咬’了以后,就很怕温仪也被咬,睡觉时,顺手就喜欢给温仪某些部位盖盖好,重点照顾一下。这个行为,被拒绝了好几次,直到温仪一怒之下彻底把人教育了一遍。
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回如今。
被‘照顾’了一晚上的温仪心情显然不好,但这怪得了谁呢,哦,好像要怪他自己。谁让他趁着元霄睡着要欺负一下的。但温仪讲理么?他不讲。故而他微笑着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殿下如果怕被虫咬的话,可以涂下这个药膏。”
“叫我霄儿。”
“……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