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看着他。
温蜓自觉地滚出去了:“我看看球球找到母老虎了没。”
——那你得去山上看。
待这屋里没了旁人,温仪才将这锦布包还给小安子:“心领了,只是东西我不能收。还请安大人告诉殿下,多听听陛下的话,好好随谢大人读书。”
话刚说完,就见小安子变戏法似地又掏出一样东西来,笑眯眯道:“殿下说了,如果温大人不收这个锦袋,便让奴才念这篇文章给您听。”
懵逼的温仪:“……”套路防不胜防,这崽子又要搞什么事啊!
然而他还没能拒绝,小安子已经读了起来。他平日说话声音细巧软暖,念起文章来,倒和李德煊念圣旨差不多,声音洪亮,足以震穿屋顶。
“温仪,自你不告而别,已有十多日!孤本想马不停蹄来质问你为何离开,想到你不是那种矫情的书生,便作罢,决定信任你。孤近日练字很勤,自觉有所长进,便想写给你看。料想依你的性子,说不定不收,故让小安子念给你听!”
温仪瞠目结舌。
然而小安子咳了一声,就大声喊了出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
“住口!”
温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过了小安子手中的纸张,又拿过锦布包,镇定道:“好了,我懂了,东西我收了,请安大人告诉殿下,我——”他忍了又忍,认栽道,“不告而别,是臣错了。还请太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小安子欣慰道:“这便好,想来太子殿下不会计较的。”他便温和着说,“那奴才要去接殿下回宫了。这个时辰,殿下应该已练够了长·枪。那个锦布包,大人可要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