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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种失落归结于,崽子长大后离开‘父母’怀抱的空虚。

——也不知道谁是谁爹。

不过这回元霄很争气,一日他没来,两日他没来,半个月了,他还是没来。听十一传讯,说太子最近很给皇帝面子,天天大早上就往校场跑,给武将捡兵器捡得不亦乐乎。元霄平易近人,没有皇亲架子,又不是虚把式,年纪虽小口气却很老练,那帮武将就喜欢这种兄弟。没多久就和他们打得火热。

温仪敏锐地捕了个话头:“怎么个火热?”

十一:“啊?”

温蜓冲他使了个眼色,十一犹犹豫豫道:“一起喝酒?”

温仪摆摆手:“去吧,好好呆在他身边,让他少喝点。”

十一为难道:“属下不能在殿下面前露面。”怎么让他少喝。

温国公诧异道:“你不会放巴豆吗?”他一喝就拉总不会再喝了吧。

“……”

临了出门,十一问温蜓:“大人是不是很恨太子殿下啊。”

温蜓摸着下巴:“我觉得是。”

回了温府整十六日,除了收到花淮安捎来的一袋烤红薯,元霄便再无音讯传来,仿佛将温仪这个人忘了个一干二净。温仪嘴上不说什么,神情也淡淡,但处理温府名下生意时心狠手辣,一点也没给对手留情面的。秦素歌不在,温蝶又带着球球去找母老虎了,这府中就只剩下一个温蜓承担着温仪的低气压。

温蜓咂舌想,还说没有吵架!这不是闹别扭是什么!他年纪还小,承担太多,不值当啊!

第十七日,温仪正在把玩那颗腰扣,研究上头的纹路,就听说府里来了位小太监。他心头一动,收起腰扣出去一看,这似乎是景泰宫的,一直唯唯诺诺跟在元霄身后,不怎么说话。这么说,是元霄派来的?温仪负手出去道:“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