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他忽然觉得温蜓说的很有道理。
对啊,他凭什么听那个兔崽子的啊?
就是这当口,知道温仪回府的苏炳容过来了。多日不见,他似乎比先前圆润些许。苏炳容不是空手来的,他带了一叠纸张,先是和温仪行了礼,随后直起身子,将那叠纸递给温仪:“温大人,这是府内众人多日练字的成果,给您过目。”
哦?
温仪颇有兴趣地直起身,一张张掀过去。嗯,有的歪七歪八,有的尚算工整。温仪翻至最后一张,发现那张最丑,如同碳笔写的,墨很不均匀。怪不得压在最下面,想来难以出手,不禁奇道:“这狗笔字是谁写的?”
苏炳容恭敬道:“回温大人,这是太子从前练的。”
温仪:“……”
苏炳容仿佛没看到他脸色,继续说:“草民把它夹在其中,就是为了作一个对比,让大人你知道,温府中的人,练字到这成效,已然不错了。”
拿主子的字作对比,也是很兄弟了。
温仪心情复杂道:“苏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可以不练了?”
“当然不是。”苏炳容唰地抖开一张大字,字迹颇有真卿之风。肃穆道,“阶段性的成果固然是要鼓励一下的。学风学业,岂能半途而废,当持之以恒。”
“……”
温仪看了眼温蜓,这位练字者之一的人如同蔫了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