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为吃饭过快而拉肚子——其实是温仪下了暗招后,元霄终于晓得要细嚼慢咽了。不过相对的,温仪比从前粗鲁了一些。这饭局大约谁也没赢,各退一步。
在温仪又吞了个蒸饺后,元帝招招手把李德煊叫了来,斟酌着开口:“太子宫中的膳食很差吗?”怎么瞧着国公像十天半个月没吃饭的。
李德煊弯着腰,细声轻语道:“回皇上,宫中都是一样的,并没有苛待太子殿下。大约是因为温大人前阵子受了伤,故而他的吃食太子殿下都叫人根据太医的方子另备,吃的过于清淡,难得有肉食。所以——”今天就开荤了。
哦。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想不到元霄瞧着没心没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倒是一个心细的。元帝这般想着,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兔崽子的孝顺是不是孝错了人?
温仪哪管皇帝想什么,他吃饱喝足,抹抹嘴道:“陛下,臣今日来,还有一事相告。”
“你说。”
“臣长久住在宫中,难免惹人非议。先前是养伤还情有可原,如今伤已大好,是该回府了。”温仪长长一辑,“还请陛下下旨,准臣回府。”
捧着碗的皇帝:“……”先开始他也没下旨拘着温仪在宫里啊。不过是因为太子这么说了,他也没强烈不许而已。怎么现在要他下旨放人,搞得像他囚·禁了温仪一样。
元帝这么想倒也没错,只是温仪为何非要求这一道旨,实在因为他若开口要走,元霄不见得愿意,若他一走了之,怕伤两人情份。温仪本来是要自己与元霄说的,经昨日一夜,他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请皇帝开口。这样他不过遵从君命,也有个理由。
这么想的温仪,却全然没有想过,向来处事为心所欲的他,何必去操另外一个人的心。
却说另一边的元霄,他问春兰:“如果有一个人,他喜欢你,你下定决心也要去喜欢他。他却欲拒还迎并不表态,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还不够信任,不足以交托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