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蜓有些迟疑:“老爷,你是不是过得挺辛苦的。”
温仪道:“何出此言。”
温蜓托着下巴:“把太子调·教成这样,难道不辛苦吗?”
……为什么要用调·教两个字,温仪有些无言以对。
他扔下手中的笔:“你来就是为了和我闲聊家常?”
这自然不是。温蜓放下篮子,从中取出两叠饼,一罐茶。将其中一块饼撕开,就取出里头一张纸。温仪接过,上面是秦三的字迹。他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将纸一拍:“我让他通知严瑾回来,他怎么自己也跑了出去。”
温蜓道:“关外此行是阁主一人为之,连阁内兄弟也知之甚少。三哥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出马。他让我叫您放心,这江湖上能奈何他的人不多。何况是弦歌联手。”
温仪叹道:“我不是不放心。”
只是总归有些担心。
他心中肯定这次的线索在贵族皇亲之中,本打算就此收手,谁知严瑾已经去了关外。这一来一回可不是三五日能达成的。“算了,也好。多个人多条保障。”论起逃生技能,恐怕一千个人也逮不住一次秦三。
“三哥说他与阁主碰了面就回来,不会多生事非。”说着,温蜓左右瞧了瞧,小声附耳上前,“听说此次抒摇前来大乾,不仅仅是拜访,另有打算。老爷深居平都,虽有眼线传讯,毕竟不如三哥亲自出手来得稳妥。”
温仪心中一动:“哦?抒摇有什么事。”
“他们的国师年前卜了一卦后突然病重,卧床不起。”
温仪皱着眉头道:“这关大乾什么事,病重就等他病好,好不了就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