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着,一人躺着。
时间就像是停滞了一样。
过得一会,方听床上那个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说对不起的是你,怎么搞得反而我要和你道歉一样沉重。”说着他伸出手,“过来。”
元霄:“?”
迟疑着把脑袋凑了过去。
然后被温仪一把搂在旁边,笑道:“抱一下,免得你当真要哭了。”
说是抱其实只是被箍了个脑袋的元霄:“……那能不能换个姿势。”
这样撅着屁股,讲道理累的。
温仪哑然失笑,按上了眼角。
小兔崽子,屁事真多。
结果最后就变成两人躺了一个被窝。
倒是元霄怕挤着温仪,小心翼翼挨了个床边,没敢靠太近。
温仪见他郁郁寡欢,想想开了头:“其实我不是想听你道歉。”
元霄闷声道:“我明白。”
这一明白,倒是把温仪给憋了个一惊。
他这满打满算的还没出口呢这么快就明白了,那他挨这剑是为了什么?
依温仪的武功,难道会躲不开这剑?
当然不可能。
不过是那当口,温仪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教育太子的好机会,便以身试剑,换他一个教训。其实他这招有些傻,一来,若是元霄心中无他,没有触动,自然不会反省自己时时冲在最前面的英雄行径。二来,可以令元霄明白这个道理的方法有很多,温仪不必要自己挨上一剑。他虽然不会死,却也会痛,哪有人自己找虐受。
如今说起来,元霄当真为他伤心难过,他又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是在期盼些什么。
温仪收起那些莫须有的胡乱心思,只道:“你当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