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国公长身玉立,锦衣簇拥,看在元霄中,就像是曾经在凉州见过的苏叶香兰。
那时他去山间剿匪,与官兵分头行动,灭完匪徒后,独自转到山寨后山,撞眼就见一片花海。细细密密又丛丛。元霄年纪尚轻,他站在那片花海中,只闻鼻端清香,褪尽了一身血气。后问凉州总捕头:“这花粉白·粉白,一碰便落,是什么?”
“回殿下,此花名为苏叶香兰。”
苏叶香兰从是抒摇传进凉州的,在抒摇话中,意思为独一无二的美人。
元霄觉得,温仪就是那苏叶香兰。
他心里的狼崽子这回倒不跳了,可能是苏炳容镇神安宁的药起了效果,可不跳倒也罢,却不知为何,躲起来藏了爪子。令他面色有些发烫。
温仪吓了一跳。
太子扎个马步举把刀都好好的,怎么撤了刀后突然脸通红。就算发汗着凉,也没有这么见效的吧。他还当元霄的脸是气红的,迟疑道:“要不,你再练会儿?”
练?
不,不练了。他这不是无聊才练么,如今温仪也在,他练什么。
突然开了小窍的元霄心中很有些澎湃想要抒发出来,可惜他不懂,只觉得心中有股意气,一定要做一些什么才好。思来想去,便只想到一句:“温大人有什么交托我做的么?”他的意思,要理解起来其实不难,见着你高兴,便想要你好。这便似乎只能为对方做一些事,才能纾解其中心情的一二。
可惜温仪当太子认了错,就要做些什么补偿,只说:“没有。殿下很空么?”
“空。”
温仪想了想:“既然如此,有些事要与殿下商量,还请稍后来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