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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接过了。”

祭祀大队浩浩荡荡往皇城外去,要前往五禄台。神官捂着脑壳还有点晕,温仪过去扶起他,拾起他长长的发带,又拎起他纤尘不染的衣袍。嗯,整理一下仍如谪仙一般。

轩辕玄光咬着牙:“砸了我的是谁?”

温仪道:“是你到正月十五要给替他福祝的人。”

轩辕玄光一愣:“你是说当朝太子?”

温仪纠正他:“应该是两朝太子。”

撇开皇帝的队伍,神官这边连神侍在内有八人。神官是坐在轿中的,轿外挂了帘子,帘上绘了山河社稷图,龙凤呈祥图,仙鹤云鸟图——七七八八各种图,能画的地方都被画满。神官独特的审美,认为天下大同,广纳百川,就应该什么都有。

轿外百姓跪在两侧,看着皇帝和神官轿辇徐徐远去。

他们当然不知道——

温仪也蹭在车轿里。

温国公把脸埋在银毛毛的狐裘中,揣了个暖手炉,坐在只有神官才能坐的车辇中,吃着轩辕玄光省给他的糕点果子,满足地像个偷了腥的狐狸。

这才是祭祀该有的状态啊,什么站三个时辰听人念一上午的祷辞,不存在的。

“我替太子卜过命。”

神官摘了高高的帽子,撑着下巴盘膝而坐。他说:“他的命有段生硬的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