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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这就对了。”他说,“老爷喜欢给贵宾特殊服务。”

贵宾——贵宾缩回腿,耳朵贴上屋面,听着里头动静。

方才还有水声,这会儿是洗完了?

原来元霄来的时候很好,温大人他在洗澡。凉州宗旨是什么,有看不看是傻蛋啊。陈年太子当即立断落下半个身子,拿口水蘸了指尖,一戳窗纸,没戳动。二戳,没动,戳得手指都要废了这窗纸他妈的就是不动。有钱人家的窗户纸都特别订制的吗?土生土长的霄太子当然不知道这里每一处都被温仪‘贴心’照顾过。

里头的水声哗哗响,隔着窗纸就是看不到。元霄瞪着窗户,终于选择了放弃。继而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屋顶。敲敲摸摸挪开一片瓦,放到一边,被好心人接过了。

“谢谢。”

“不客气。”

递过第二片瓦的元霄:“……”

今晚的第二句谢谢。

他冷静了一下,镇定地回过头,秦三冲他一笑。

元霄扯扯嘴角,下一秒就是脚下一空——屁声都没一个就摔在了温仪面前。

他大爷的温府是不是豆腐渣工程,抽片瓦就能坏?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句,就听到一声:“太子殿下在做什么?”

一抬头。一身轻薄睡衣的温大人看着他。仿佛是受到了惊吓,领口轻掩,俊面泛红,眼角含泪,份外我见犹怜,这模样,搞得他像个欲行不轨的登徒浪子。

关键他还没浪呢!

元霄:“……”他回头看这一地残骸砖瓦,有些迟疑,“赏月?”

温仪看了看外面,无星无月:“赏月需要弄坏下官的屋子吗?”

元霄一拍大腿:“我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