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皇后,颜家好女才艺双绝,可是名动京城。
至于她儿子么,想到之前茶馆那张白条,温仪心下一笑。
两人两马并驾齐驱,身后排了两列。一列是温仪带来的皇帝人马,一列是跟了元霄十来天的凉州人马。苏炳容瞄着秦三,偷偷问白芝璋:“喂,你觉不觉得他像一个人?”
白大:“不是人是什么,畜生吗?”
苏炳容:“……”
后头人如何交谈的就不管他了。元霄行在温仪侧边,问道:“皇帝他还好吗?”
温仪道:“你要叫他叔公。”
“叔公?”元霄面无表情道,“太子叫皇帝叔公,会不会太怪了一些。”
温仪:“……”
见俊俏温国公不说话,太了很久的子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话风,略有些生硬地转口:“他年纪这么轻,叫他爷爷不合适,还是称他皇帝顺口一点。”
温仪沉默了一下,道:“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如今正值腊月,风如刀,割在面上犹如凌迟,他自己是轻裘加身,十分暖和。单看元霄,却是衣衫单薄。
基于长辈的关怀和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温仪脱下了自己的披风,往元霄身上一罩:“风干雪重,殿下还是多穿点的好。”
轻裘还带着人体的暖意,一下就将元霄兜了个严严实实。
其实他不觉得冷,凉州的冬天比这里冷多了,但被平都的人关心倒是头一遭。元霄活了十六载,还没从自家亲戚身上感受到关怀呢,就先从这位俊俏的‘温兄’身上感受到了。平都的人还是挺好的,这么想着的太子已经把‘水土不服’给抛到了脑后。他捏着白毛裘衣一角,腹内斟酌了很久,方道:“温兄。”
“叫臣下官即可。”
“你不喜欢我叫你温兄?”元霄想了想,“但我不可能叫你温弟吧。”
温仪:“……”他叹了口气扶上额,虽然相处不过一个时辰,但他大约摸到这位野生土长的太子是什么脾性了,世间礼俗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