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
茶馆中人已散去,温仪指尖拂过白纸,上头竟然还留有温度。看来这只小狼崽虽然凌厉如刀,血却是热的。想到元霄自以为聪明的神情,温仪轻轻笑了笑。这脾气,挨在一堆矜贵骄持的皇亲之中,倒是与众不同。
“看来,扔在凉州那种荒蛮之地,并未泯灭他的天性,倒是有几分良善。”
秦三枕着脑袋,凉凉地说:“你这样夸他,是忘记自己方才下药了么?”
真泯灭良善的某人:“……”
话说回凉州三人组。走到半路突然腹痛,拉肚子拉了个半死。
元霄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捂紧着脸上遮挡的面纱用来隔味。
“看来平都不适合我。”
花了钱打了架,没见到温国公不说,莫名其妙就签了白条。
还水土不服。
自然太子并不知道上一个叫江别鹤的人——啧,不说也罢。
温蝶苦大仇深地坐在椅子上,就盯着白娞璋。可惜对面的人一点也没有身为不速之客的自觉,给喝茶就喝茶,给吃点心就吃点心。温蝶瘪着嘴,看自家弟弟:“你怎么对他这样好?”
温蜓与温蝶虽是双生子,性格却截然不同。
一个像老爷,一个不像老爷。
像老爷的那个——
温蜓慢悠悠说:“撑死他,好上路呀。”